這座城市是一個貪婪的怪獸，哪怕只是被一時的牽制，也無法掩蓋其本質，菲比並不相信會有真的一心一意願意幫助窮苦百姓的企業集團，或者個人。

她唯一見識過的好人就是托馬斯了。哪怕瑪莎也不是，她只是一個偉大的母親。

菲比做了很多好事，建造學校，捐款，改良醫療設備，可是這些都是建立在托馬斯的遺願的基礎上執行的，她不在乎別人的死活，她小時候受過很多苦，所以活下去是一種本能，在生存的競爭中失敗的人比比皆是，弱肉強食這是自然規律。

所以，她更加感激托馬斯，那種感情是偏執的，幾近於膜拜的敬仰和崇拜是不容許詆毀的，也正因如此，托馬斯想得每一件事她都會無條件的去完成，他現在不在了，他希望高譚市好好地，菲比才到現在都沒有放棄這座城。

也許布魯斯有一點說得對，她是離不開高譚市的，因為這裏是她存在的最重要的意義之一。

布魯斯殷勤的站在菲比身邊，他的腿腳並不方便，雖然他極力掩飾，文明杖也杵的非常有氣質，但是卻還是明顯的被人發現了。

“你就不能離我遠一點點麽？”菲比瞪著布魯斯，他的手死死地纏著她的腰，然後目光從那些記者身上轉回來，眼神毫無掩飾的從護食變成諂媚。

“菲比菲比，我今天是你的男伴。”今天的你都是我的！布魯斯笑瞇了眼，彎著嘴，不敢說出口。

菲比翻了個白眼，理了理裙子的下擺，閃光燈非常刺眼的哢嚓哢嚓的閃成白晝，菲比鎮定自若的擺出完美的微笑和姿勢，她輕輕地纏住布魯斯的手臂，親密又不過於依賴，她不是布魯斯的襯托品，她是一個成功而自信的女人。

布魯斯反而有些無法適應這樣萬眾矚目的情況，他很久沒有以一個公眾人物的形象出現了，無論哪種身份都是。

他腳步微頓，下一秒，他感覺到手臂上菲比的手若有似無的拍了拍他臂膀，那力道輕的讓他幾乎以為是自己因為晃神而產生的錯覺。

他當然知道不是，可是下一秒，他就挺直了腰板，他依舊是那個花花公子，可是此刻他是屬於身邊那個女人的騎士。

菲比沒有像布魯斯幾個小時前嘰嘰喳喳嚷嚷的一樣穿著保守的大長裙去，原本的大露背香檳色的長裙雖然沒被破壞，但是她已經不敢再穿了。

只能重新選了一條短裙，比起之前那條高貴的，反而更加性感，裹臀的裙子勾勒出女子凹凸玲瓏的身材，圓潤的藕臂在刺目的光芒下散發出有人的光澤。

裙子的長度也有些不忍直視，明明是過短了，仿佛動作一大就會走光，但是就是沒有發生那樣的事，那是為了個人量身定制的，身體的每一寸一分一毫都沒有偏移。

並不算是莊重，也不算合禮儀，但是誰讓她是菲比.布魯斯？

菲比看著布魯斯在她被記者拍了無數張照片之後的臉色，心情愉悅起來，她並不喜歡過於性感的衣服，這讓她有些沒安全感，從前她還是個胖子，不自信是她的特點，這當然隨著她的成長和改變漸漸消失了。

可，這就像一種本能，她穿的少，就會覺得沒安全感。

但是。能和布魯斯唱反調她就高興，誰讓他天天在家坐吃山空，還要指手畫腳的！

“菲比，哇哦！嘖嘖嘖。”

輕佻的嗓音比布魯斯裝花花公子的時候還要戲謔上三分，卻並不死板，菲比眼珠都沒轉，猜都猜到是誰了。

“哼。”布魯斯瞥了對方一眼，眼裏閃過厭惡，看見菲比毫無表情之後，微微安心下來。

“你轉性了啊？穿的太讚了吧！”羅伯特呲牙笑著，眼裏欣賞倒是滿滿的。

菲比不耐煩的看過去，發現羅伯特身邊站著一個亭亭玉立的女人，一身黑色的短裙妖嬈而嫵媚，還帶著一絲神秘感，特殊的面具舞會，只不過是那些有錢人消遣的手段。

女士臉上或誇張或妖媚的面具都為這個舞會添加了一些趣味。

不然沒有肉，那些男人怎麽可能乖乖掏出錢包呢？

蕾絲的面具在對方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突兀，奧黛麗赫本的發型也非常合適，這麽多氣質融為一體，反倒一點也不突兀。

但是這些菲比一點也不在乎，她只看到對方脖子上那穿並不算太名貴的珍珠項鏈，珍珠由大到小排列著，圓潤光滑的散發出溫潤的光澤，一如十幾年前戴在另外一個女人的脖子上。

漂亮嗎？她不覺得，能佩戴它的人已經死了，那麽它就該乖乖躺在韋恩宅子裏。

而不是出現在另外一個年輕的女人身上。

布魯斯明顯也看到了，他楞了楞，看見菲比帶上面具後的半張臉由晴轉陰，他瞪了那個女人一眼，忍不住心裏暗罵，菲比剛剛有些原諒他了，敢情肇事人就出現了！

“能請你跳支舞麽？”布魯斯扯了扯嘴角，語氣裏不乏咬牙切齒的意思。

對方紅艷的雙唇微微勾起，竟然點頭同意了。

羅伯特當然是閃到一邊勾住菲比一起看戲，那女人卻是很神秘，她就像一個巨大的謎團，他沒有調查過她，但是他音樂覺得她不簡單。

秘密麽，當然是靠自己親手去挖掘才有意思，很久沒有遇到過這麽有意思的事了。

看到羅伯特饒有興致的眼神，菲比不得不說松了口氣，她當然知道羅伯特的心思，但是她哪怕對他有一丁點兒感覺就不會和他這樣下去，簡單來說，他是她仇人的兒子，相愛相殺是不可能的，這是篇兄妹文。

“你這麽急著和我撇清關系，說實在的我還挺傷心的。”羅伯特喝了一口威士忌，他不太喝酒，不能說是菲比的過度關註，但畢竟兩個人這樣和平相處這麽多年，她就算不想關註也關註了。

他不太開心，被自己暗戀這麽多年的人嫌棄，換誰誰會開心？

“我以為你會早點想通的。”菲比聳了聳肩，目光撇到舞池裏糾纏在一起的一堆男女，無聊的彎了彎嘴角。

“我也以為你遲早會想通的。”羅伯特挑了挑眉，低頭看著手裏金色的液體倒是一時間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作者有話要說： 羅伯特其實挺好...雖然戲份少了點。

下一集羅伯特加戲！

你們覺得羅伯特和貓女一起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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